于慎行道:“往年端午,各司郎中都是三十两,员外郎二十两,主事十五两,其余吏员按照年资从十两到二两不等,至于杂役也需给些果饼。”
林延潮听了心想,礼部官员虽然拿得多,但人数少,钱出的不多,但下面三堂四司司务厅吏员却是有几百号人,这才是大头。
见林延潮不说话,于慎行叹道:“今年公费确实比往年都要少,到现在账目上还短了几百两银子。”
于慎行也是为难,这节费确实是一件很头疼的事,身为京堂应酬往来本就是开支不小,而他又一贯不愿意与富商结交。
上一次节费的事情,还是他求助于一个交情很深,且在京经商的同乡,自己还借了一些银子,这才将衙门里的节费发下去。
所以他也是担心林延潮过了不了这关。
哪里知道,林延潮听了于慎行一席话,立即把要拒绝的话撤了回去,他心想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,这也叫事?甚至都不用找什么富商捐钱,自己随手都可以拿钱摆平。
林延潮‘满脸为难’地道:“此事我已有计较,请诸位放心,此事着就落在本部堂身上,林某无论如何也要让衙署里的官员过一个好节。”
听了林延潮这一句兜底的话,顿时迎来满堂喝彩。众官员们闻言都是大喜,困扰在他们心底已久的事就如此被林延潮一句话给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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