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事启禀道:“本朝对于朝鲜世子册立一贯慎重,不论今日朝鲜国君如何想,愿意不愿意册立光海君,但此事对于礼部而言都是一个烫手山芋,当然这一些都是下官的无关猜测。”
董嗣成当下道:“诶,我看此事你猜得对,不过此事乍看不难,难就难在天子已经是许久不上朝,连朝堂大臣都不见,怎么会无故接见外邦属臣呢?不说光海君还不是世子,就算是朝鲜国君来了,天子也未必会见。眼下当务之急,是要弄清楚朝鲜使臣到底是因何事要面见天子,我察知此事后,呈疏上报,其他事由当朝诸公们决断。”
林延潮暗暗点头,确实是这个处理流程。
主事道:“下官也有询问,可是朝鲜使团口风很严,甚至光海君的面都不肯见,想来是下官官职卑微的缘故,此事怕是还要郎中大人出马才行。”
董嗣成十分不快地道:“这点事都办不妥,还要你这提督会同馆主事作什么。”
“下官无能。”会同馆主事口中说无能,但心底松了一口气。
无能就无能,反正官场上的事就是层层上禀,总之不要自己背锅就好。
董嗣成想了想道:“此事先不着急,拖上他几日,看看这些朝鲜使者是不是自己先忍不住了。总之你守住口风,先不要让外人知道光海君来京之事,懂了吗?”
主事于是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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