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时行倒很是大公无私,对沈鲤,宋纁道:“案子还没有断,哪里可以说有十成把握,这林宗海虽是我学生,但仆以为若是真正质朴的官员,就不怕人查,不怕人质疑,此事还是听孙廷尉如何说。”
换了一般的大理寺卿听了申时行这话,还真的不敢查下去。
但孙丕扬却道:“回禀元翁,宗伯,司农,此事虽还立案,但已是人赃并获,一旦断案很可能就是铁案。”
申时行知道孙丕扬不会卖自己这个面子,于是问道:“那林学士贿进何职?又是向何人贿进?”
“贿进礼部侍郎,至于贿进之人乃是都知监佥书高淮!”
“此乃一派胡言!”宋纁斥道,“孙廷尉,此案不仅涉及林学士,还有陛下的近侍,你可不要谨慎!”
虽说宋纁是帮林延潮说话,但申时行露出狐疑之色,孙丕扬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沈鲤,宋纁二人来的时候到场,又是林延潮之事,莫非是他们联手向自己发难。
申时行立于朝中几十年,对于这样的事极为敏感。
面对宋纁的质问,孙丕扬丝毫没给宋纁面子,不饶地道:“下官不敢随意妄加揣测,下官只信眼前的证据,此事出于昨日,林学士堂兄林延寿,此人随林学士来京读书,后迁为京籍,考取本地生员,但却于县试屡试不第,遂在万历十二年时捐粟纳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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