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其实当时有鬻卷之事,我心底已是知晓。”
方从哲目中透出讶然来。
林延潮继续道:“但是我当时斥责你,是不欲你卷入此事,事后我将你主动揭发考试鬻卷之事,暗中禀告给了王阁老,他对你秉公处事行为十分赞赏。”
方从哲差一点拍腿,原来如此,会试之后自己两度偶逢王锡爵,王锡爵都他都甚是看重,甚至这一次还亲自点名举荐自己去内书堂教书,原来都是这个缘故。
方从哲起身道:“学生对方某实有大恩大德,但方某愚蠢,不知为何今日方才示下?”
林延潮示意方从哲入座:“这鬻卷的事,你被我冤枉如此久,心底是不是对我有所怨怼?”
方从哲立即道:“侍晚生不敢。”
“真的?”
方从哲涨红了脸不能言语,林延潮朗声哈哈一笑道:“无论怨怼不怨怼,今日我告诉你此事,是要你知道,为我林某办事,我绝不会亏待他人,你内书堂的差事就是本官向王阁老举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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