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公堂上设有公座,面向考场,这时昼短夜长,林延潮抵达从内帘到至公堂时,还未天明,考生还在外头准备入场。
所以林延潮来的并不晚,但王锡爵穿着阁臣的大红蟒衣,精神抖擞地坐在公座上,显然他已是来此许久了。
林延潮道:“不知中堂在此,学生晚了一步。”
王锡爵摆了摆手道:“无妨,仆上了年纪,故而起的早。”
说完王锡爵上下打量林延潮问道:“宗海似乎昨夜睡的不好,可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林延潮心底一动,张鲸给他的条子,他可是在袖中收着,若是在此将条子交给王锡爵,那么一切之事就……
“学生……学生想着今日大考,心底担忧,生怕考场上会有变故,辜负了陛下的信任,故而昨晚没有休息好。”
王锡爵点点头道:“宗海第一次衡文,难免有此忧虑,但只要问心无愧,即无需多虑。”
一句问心无愧不知为何有些点中林延潮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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