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前,众翰林们一一将文章交给林延潮过目,然后出院。
唐文献,季道统等不少翰林都是‘批法崇礼’,他本以为不和林延潮之见,但哪知文章递上时,林延潮没有批评,只是如实点评。
至于方从哲等翰林写了‘礼法并用’的,文章递上后,林延潮也没有表示称许。
这令众翰林们不由奇怪,摸不准林延潮的心思。
众人都在等,最后一人李廷机卷子批改完,然后一并出院,哪知道李廷机却迟迟没有出来。
屋内林延潮看完李廷机的卷子,然后抬起头看向对方,那么多翰林写的文章,最合自己心意不是方从哲,也不是叶向高,反而是自己这位半个同乡李廷机。
尽管还不那么准确,但以古人的认识来说已是很难得了。
李廷机是万历十一年的榜眼,众所周知那届的状元是朱国祚,此人其实是申时行开了后门取的。
所以李廷机在不少人心底,才是那一科真正的状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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