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林延潮说完,张位恰到好处的推枰认输,然后笑着道:“元翁的棋艺真是深不可测,下官是一败涂地,心服口服。”
申时行捏须微笑。
张位见林延潮立即替他遮掩道:“宗海来了,启禀元翁,是门下请宗海熟悉学士条例,故而才耽搁了。怪我,怪我。”
林延潮感激地看了张位一眼,顺便领了情。
申时行点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明成,不瞒你说,我这学生倒是个俊才,什么都好,但就是有一点,有些自持小聪明。你以后可是要多提点他啊。”
林延潮心底讶异,脸上只能报以一副赧然的样子。
张位谨慎地道:“林学士乃当今文宗,又是元翁的得意门生,门下哪敢提点,以后在翰苑,若我不当的地方,还请林学士当面指正才是。”
“诶,你是隆庆二年的进士,延潮晚你四科,虽说你们同为学士,但于情于理上,他都应该赞佐于你。所以延潮,以后翰苑的事,你不要自作主张,都需好生向掌院学士请教再作决定。”
林延潮心想,申时行是要自己居于张位之下,自己虽晚张位四科,但科举名次比他高,不一定要仰仗他。
若说惧怕张位,林延潮自负自己未必斗不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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