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一桂看了程副使笑问:“程兄此去归德勘验,林三元拿什么招待你了?”
程副使拿起茶盅喝了口茶笑着道:“归德那个穷地方,还能有什么好的,就是拿了他两坛酒而已,下官一会给臬台送来。”
“林三元送给老兄的,本官怎么敢收,还是说说勘验的事吧,然后本官好向朝廷上报?”
程副使道:“还能说什么?说实话,我与林三元平素没什么交往,但却不得不承认,林三元确实有本事,干了许多官员想办,却又办不到的事。”
“河工的事,还是河道衙门说的算,但臬台若亲自去归德看了,就会知道这是如何之大工。”
杨一桂点点头道:“听你之言,那改日本官倒是要看一看,那么你去归德可有巡察民情,或者收得民间检举?”
程副使想了想,然后凑近一步低声道:“检举倒有数封,不过多是捕风捉影的话,而民间百姓对河工之事皆称便。”
杨一桂点点头,捏须道:“事功之难立也,始则群疑朋兴,继而忌口交铄。林三元办如此之事,若没有人攻讦才是稀罕。要想做官,就不要生是非,但要事功,就不要怕人口舌。”
程副使一脸佩服地道:“臬司真是老成谋国之言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