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少生员仍是暗地接下这活,原因无二,生员容易与官员打交道,上堂打官司方便。
否则普通百姓告状,县官一个不爽,你敢告官府,我先随便找个理由打你个臭老百姓三十棒再说话。
而生员上堂,就算是巡抚升堂也不敢对你用刑。
所以民间与官府有什么纠纷,地方官绅都是拿钱请张茂才这样人出头打官司。
林延潮就算不看条子,也知张茂智这样的人,不是这件事的主谋。这幕后之人煽动士子,再请张茂智这样的恶讼出面,才是最可恶的。
等林延潮说完,张茂智好整以暇地道:“谁说一张状纸上不能写两件事,当初太守为翰林时,一份《天下为公疏》即告了潞王,又挽了张太岳的名声。”
“为何朝廷的事可以,状纸上却不可以?”
站在林延潮一旁的何通判,袁可立眉头都皱起,这张茂智果真牙尖嘴利,不好对付啊。
何通判心想,这样刁钻的讼师,一般的官员绝对是对付不了,林延潮没有请厉害的刑名师爷,哪里是他对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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