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林延潮回到驿站歇息,一边洗脚,一边与丘明山谈话,这时外头禀告:“孙师爷求见。”
林延潮想了想当下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林延潮抹干了脚,孙承宗正好入内。
“稚绳,这么晚了有什么要事?”
孙承宗听了有几分犹豫,但最后仍是道:“东翁,孙某有一句话不吐不快。”
然后孙承宗目视丘明山,让他离去,但见丘明山却好整以暇低坐着,完全当作没看到。
“说吧。”林延潮穿上了鞋,端坐椅上。
孙承宗见丘明山不走,当下咬了咬牙道:“敢问东翁署里河工银够吗?”
林延潮笑着道:“你是我师爷,署里银子多少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孙承宗道:“疏通贾鲁河,我们一共到账十万两银子,就算河工署还有余银,但今年修堤任务很重,去年卖了淤田剩下的银子,满打满算,也是勉强着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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