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浅听了不由道:“相公,你在归德费了多少心血,为了老百姓的事,每日没夜的奔波劳碌,眼见有了些政绩,老百姓也渐渐过上好日子了,天子就要把你调走,那么不是白做功了吗?”
林延潮闻言叹着道:“我也是舍不得,我至归德为官也有一年有余。但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,我本想在此为官三年,百姓安居乐业,让一地大治。我每日所思都是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但是现在还未作出成绩即走,不合我的事功之道,但是圣命难违……”
林浅浅垂下了头,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但换了也好,何处不能展抱负。”
正说话间,外头告知陈行贵,张豪远来了。
林延潮与林浅浅都是相视一笑。
这一次淤田之事,陈行贵,张豪远帮了林延潮大忙,正是陈家这一次出手,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了二十万两买下了那几百顷淤田,并且还将账做出看似滴水不漏,却似又处处破绽,惹得马玉,辜明已中计。
陈行贵,张豪远这一次也不是空手上门,农商钱庄里年利给林家结了,至于其他土物也是送了几十样,其中不乏胭脂米,鲥鱼这样的珍品。
林浅浅见钱眼开笑着道:“我们相公当着干系当几年官,也就这么些银子,倒是你们日子比相公好多了。”
陈行贵连忙道:“那还不是潮哥儿照看,提携我们,我们方能喝口汤,真正落在我们哥两手里,实不值得一提。”
林浅浅切一声道:“你们也别与我掖着藏着,今天留下吃过饭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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