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放下身段道:“若是事成,这小弟与贾兄感激不尽。”
贾贴书故意为难了一番,然后道:“也罢,谁叫我与老弟一见如故了。不过料价起码要比原来要再加三成,如此我方可试着与那些商贾说一说。”
“林老弟,你别嫌贵,眼下沿河各府县都在兴河工,料物正紧,除了这家,这沿河没一家商人肯赊你的账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本府这里还欠着料商几万两银子。贾兄这里又这么贵,本府哪里来的银子?可否便宜一二?“
贾贴书冷笑着道:“没有钱就欠着,但一文钱都少不得。眼下大明朝的地方官哪个不拉亏空的?再不行,还有一条狠计,就看你林老弟下不下得这手。”
“什么狠计?”
贾贴书道:“你这一次不是亏着几户料商的料钱,你身为地方官找个由头将他们抓起来,将钱给赖掉,若他们不就范,定个罪赔他们个倾家荡产的。”
林延潮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先是趁火打劫,再来个谋人性命家产,真是好一条狠计。”
贾贴书脸色一变问道:“林司马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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