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摇了摇头,心道此刻还在说这个,此人‘官商’实在太低了。
林延潮道:“黄县丞,虞城县原县令,之前弃城而逃不说,还从河工毁堤中获利。你替他隐瞒是忠,但于大义而言,对百姓而言,对朝廷而言,你的忠又在哪里呢?”
“现在真相大白,而你知情不报,本丞可向按察司参你一个纵容之罪。”
黄县丞闻言吓得浑身发抖,他在官场没有任何背景,只凭对河工之事熟稔做到今日县丞的位置,若林延潮真要他乌纱帽,他是无处求援。
黄县丞立即道:“回禀司马,下官……下官一生只懂河工之事,对于官场上这些是是非非,是一窍不通,能避就避。下官糊涂,恳请司马饶过下官这一次,以后当牛做马报答司马饶命之恩。”
这就服了?太怂了吧。
林延潮摇了摇头道:“也罢,本官就看在潘河台的面上,饶过你这一次。不过本官有一条件。”
黄县丞立即垂首道:“司马有命,下官无不答允。”
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本丞还没说条件,你尚不必答允得这么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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