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闻言拍桌道:“没有钱真办不了,如此下官只有向分守道,河台上禀,为下官主持公道。”
汤师爷见此心道,果真年轻人是沉不住气,这点就动气了?除非他有恃无恐。
见林延潮顶撞,苏严勃然色变道:“本府身为一府知府,要守城,安民,催农,教化,赈济,这些哪个不重要。你若要去上面打官司尽管去打,延误了河工工期,你自己一人负责。”
林延潮冷笑道:“一任负责?若真是有司怪罪下来,我一定拉上府台你。”
苏严脸上青一阵,红一阵喝道:“好啊,你去上控,大家各自告状,看看上面听谁得?”
林延潮知苏严有大学士许国撑腰,与藩司的关系也很好,故而有恃无恐。若是今日自己不是早有后手,要么只能在他面前服软,要么就真被他坑在这里了。
何通判打圆场道:“二位都是本府的大老爷,二老爷,何不各退一步,不如先拨一点银子,让林司马把河工之事先起个头,搭个架子,下面慢慢再说。”
汤师爷道:“东主,你不如如此,先拨两万两,让林司马开个火,至少把锅烧热,以后咱们再添柴。”
苏严气道:“本府有此心,但奈何有人与本府抬杠,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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