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发话了,徐火勃立即向陶奭龄作了个离开的手势。
陶奭龄却不肯走了,当下进前一步道:“你说帮如何帮?我陶家三代位列七卿,与朝堂上不少大臣是故交,但时至今日也救不出我的兄长来,而林先生你现在已被革职削籍,不过是一介草民,又如何能救我兄长?”
林延潮面色平静如恒道:“你以言语相激的这点手段,就不用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。救与不救在我之心,非在你之言。”
陶奭龄脸色一白,他上门确实是要言语逼得林延潮出面相救,但他小小年纪,耍这点小心思,在林延潮这等官僚眼底,实是一览无遗。
陶奭龄被看破心思,仍不肯罢休问道:“林先生真能救我兄长吗?”
“我说能救得就救得。”
陶奭龄听林延潮的口吻里透着不容质疑的意思,当下一愣。
徐火勃怒道:“我老师正在病中,请公望不要打搅了,若是你兄长救出自会相告,现在请吧!”
听徐火勃这么说,陶奭龄轻哼一声,拂袖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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