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披着厚衣,手抚着手炉,顿觉得身上的阴寒渐去。
陈济川向林延潮问道:“老爷,是否此次回乡,你真打算著书讲学,以后都不出闽了?”
见陈济川如此,林延潮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陈济川道:“小人斗胆直言,老爷还未至山穷水尽的地步,只要老爷恩师在阁一日,将来起复也是早晚之事。”
林延潮闻言笑了笑,然后掀开窗帘道:“你可知,为何今日我从诏狱出来后,并未直接回家,而是先去了张府,此乃故意惹人注目也。今日我与张家兄弟所言,怕已入东厂番子耳目了。”
陈济川闻言恍然道:“老爷,原来你方才在张家兄弟面前故意流露出归隐之意,是为了以退为进……”
林延潮伸手按了按,示意陈济川不再再问。
林延潮问道:“对了,我身在诏狱时,我的那些诸位门生都如何?”
陈济川面露难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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