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气道:“冯保贪墨来的钱,还不是从哀家这狐假虎威来的。不说冯保,还有张居正,曾省吾他们借辽王府案,修建潞王府邸,贪墨了哀家多少银子。他们既不让哀家好过,那么哀家也不让他好过。”
“你传旨下去,抄张居正的家,所籍一律充之用潞王大婚之用。哀家看看这些朝臣,哪个还敢再提此事!”
天子道:“是,母后。”
“还有一事。林延潮要杀!”
太后话音一落,这时天际电闪雷鸣。
天子恰在此事闻言失色,不由瘫坐在地。
太后皱眉道:“怎么电闪雷鸣,也叫你怕到这个地步。”
天子擦汗道:“母后忘了,儿臣自小一贯怕雷声。”
太后笑着道:“你这么大了,还是如此。一会哀家命人给你端碗安神汤。不过……不过林延潮还是要杀,以此警告那些读书人,平天下之议。”
天子默然了一阵,然后道:“禀母后,这林延潮既沽名,母后若重处之,反成其名。损母后圣德,不如宽容不计。母后明并日月,量同天地,何必与小臣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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