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中所言王安石十六岁随父兄来京,游西太一宫,三十年后,他再度来京,当时他为宋神宗赏识召至京师主持变法。王安石于西太一宫重游,念起少年父兄同游之乐,就于壁上题写了此诗。
想起这林延潮不由闭目叹道:“相爷弥留之际仍吟王半山的‘白头相见江南’,可知思乡欲归之心。”
“说来相爷,王半山皆慨然已天下为己任,富民之藏救贫民之志,欲兴以变法强国。不过王半山变法失败,却仍得归隐田园之乐,而相爷却没有此福啊。”
张嗣修,张懋修闻言都是泣不成声,半响后止住了泪。
张嗣修哽咽道:“家父何尝是没有归隐田园之福,眼下连谥号也只得‘文忠’二字,此实难褒家父之功绩。”
林延潮听了也是默然。
张四维提‘文忠’二字,确实不厚道。但说来明朝辅谥号,得文忠二字也算很不错了,却没必要不知足。
林延潮道:“两位公子多心了,谥号乃朝廷庶几礼贤厚终之道。定谥并在功业,而在德行。谥云,危身奉上曰忠;虑国忘家曰忠;让贤尽诚曰忠;危身利国曰忠;安居不念曰忠;临患不反曰忠。我也实想不出除了忠字以外,还有何字可赞相爷之德。”
林延潮这话说得冠冕堂皇。但张嗣修,张懋修都知林延潮这是拿话来搪塞他们。
张嗣修道:“谥号之事,也就罢了,但宗海可听说之前朝野间有多少人在非议家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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