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嗣修闻言点了点头,然后退至一旁。张懋修怒道:“二兄,你这是作什么,你不是不知林延潮与我等关系。”
张嗣修不以为意道:“锦上添花,人人为之,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。这时不要煞别人的风景,在旁看着就好了。”
萧良友道:“不错,那日天子降旨起复林宗海,竟是让张宏,张鲸二人前去,这是何等恩典。眼下就是元辅恐怕也搬不动此人了。此子正春风得意,得罪他就是得罪天子,暂不可争锋。”
几人点了点头,同时也是叹息。
其余几名翰林也是私下议论。
“林宗海任日讲官不过半年,已是深得帝心。从翰林史官至内阁参事,到日讲值庐,终于得天子信任,这条路还真是被他走对了。看看我等入翰院五六年了,至今还在修史。”
“侥幸而已。”一人不以为然道。
一人冷笑反驳道:“侥幸?你真以为这是侥幸,在翰院时的陈学士,在内阁时的张次辅,最后值庐时侍奉天子哪个不赏识林宗海的。”
“不说陛下,就说张次辅,陈学士,他们是好易与的?但他们用林延潮为属,对他的能力办事,为官操守,无不交口称赞的。这又岂是侥幸而来?”
这话一出,方才质疑林延潮的翰林顿时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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