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有云,黄河宁,天下平。
元朝的河政就是一塌糊涂,常朝令夕改,官员*,滥用民役,最后才有了‘莫道石人一只眼,挑动黄河天下反’的红巾军起义。
然后借起义灭掉元朝的明朝,对黄河也是丝毫爱不起来。
河患自古以来三十年一次,但到了明朝则是变成了每年一至两次,明两百余年,黄河竟决口达三百余次。河患之所以频繁,与漕运有关,元朝虽也定都北京,但元朝漕运主要是走海运。
但明朝呢?天子守国门,唯有依靠东南税赋,以供养幽燕强兵。
于是黄河自西向东,漕运南北贯穿,黄河运河交织,好了,问题来了。
要知黄河决口改道是习以为常之事,看明朝黄河下游河道改道的历史记录,就如同一把扇子张开的几十条扇骨,如此每当黄河决口,漕运就截断,。
因此朝廷得出结论,必须治黄保漕。
但见潘季驯与申时行开始‘吹嘘’他的治黄政绩:“隆庆五年黄河北决,运兵死亡千余,漕船不知损毁多少,朝廷震动。后来张江陵说要开泇河,我说弃旧河,开新河不行,应当堵塞旧河缺口,恢复黄河故道,引淮入河这才是正途。结果张江陵不但不听,反而责我指漕船倾覆,以此为由头让人弹劾我致我罢官,朝廷令我冠带闲住。我想好你个张江陵,君子合而不同,你身为首辅居然心胸如此狭隘。”
听着潘季驯指责张居正,说他的坏话,林延潮心底觉得特别爽,差一点为潘季驯拍手叫好起来。不过潘季驯牛,连张居正也敢顶撞,还被他勒令罢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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