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彩袖殷勤捧玉钟。当年拚却。舞低杨柳楼心月,歌尽桃花扇影风。
从别后,忆相逢。几魂梦与君同。今宵剩把银红照,犹恐相逢是梦中。”
林延潮不由想起了这词,这是晏几道所作,说得是男女久别重逢。
林浅浅拿起绢布替林延潮掸了掸肩头上的雨珠,一如他们儿时那样,那时候林延潮从玩耍来,或者是读来,林浅浅总是要拿布往他身上掸了掸灰尘,十几年来不变。
林浅浅止住了泪道:“潮哥,这么大的雨,你怎么来了?我到你府上去就好了。”
林延潮笑了笑道:“我一直叫济川留意过往客栈,前两日探得你消息,算准日子,就提前接你了。”
林浅浅听了有些高兴,口吻里又有些责怪道:“可是耽误了公事怎么办,天子会不会怪罪?”
林延潮哈哈一笑道:“不会,今日是休沐!再说要怪罪,也不是天子怪罪到我头上。”
这时远处一排官吏和兵丁赶来。船夫们以为这些官吏和兵丁要驱赶,码头上停靠的商船,为漕船腾地,不由都是惊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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