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张居敬的话,张懋修哈哈一笑道:“叔叔,我倒不这么看,林延潮才华虽好,但充其量不过是许慎这样的书生罢了,哪里能搅动什么事”
不过张懋修到这时却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既是天子都是赏识此人的才华,这林延潮年纪又与天子相仿,此人在天子身边,万一成为亲信,对我们而言确是一个变数,故而我看还是不要取他为二甲前五了,索性打法他出京为官好了。”
张居正看向张懋修道:“你这么说,是怕林延潮殿试时,挤了你的位置吗”
张懋修连忙道:“爹,我不是这个意思,相反我还很赏识他。此人温文尔雅,锋芒内敛,不似王世贞那等人,自持有才反而咄咄逼人。这样的人才,我本想荐给爹你的,只是怕他不为我们所用,还反对父亲的政见。”
张居敬听了笑着道:“修儿,事实上你爹也是很赏识林延潮,否则就不会三年前,就说此人名动天下。我看不如如此,让他过府见一见兄长。兄长为官三十年,什么人看不透,几句话问下来,这林延潮就算有狐狸尾巴想藏也藏不住。”
张懋修点点头道:“二叔,这倒是个好办法。”
“不见”
说完张居正站起身来,也没说明理由,而是离开了内堂。临走前在书案上停下,张居正拿起那本林延潮所著的尚书注疏,丢给随从道了一句:“给我拿到书房去。”
内堂里,张居敬,张懋修二人面面相窥,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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