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世璧冷笑一声道:“哪里敢,公子是今科内定的状元。又岂是我能得罪的。”
林世璧此言一出,张懋修脸上泛起怒色。内定的状元,这不是讽刺他暗通关节吗?
张懋修喝道:“好胆,你敢再说一句?”
林世璧冷笑道:“对了,张公子,近日我在坊间听到有人吟诗,你一定有兴趣,诗曰,状元榜眼尽归张。岂是文星照楚乡。三年又是复三年,五官必定探花郎。”
众人都是听得明白。状元指的就是张懋修,榜眼是万历五年的榜眼。张懋修的兄长张嗣修。诗里的意思是,张居正还有一个小儿子,眼下年纪尚小,若是再等三年,必能问鼎探花。
张懋修脸已是板下,京城中对他兄弟,冷言冷语,暗地中伤的人不知多少,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大胆到他面前来指责的。
林世璧却是笑着道:“你听诗作得多好,在下在这里先祝你们张家三兄弟,一门三鼎甲,成就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啊!”
张懋修紧握拳头,眼见就要发作,这时张泰征在旁却朗声一笑,道:“惟时兄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,何必与这穷酸书生一般见识。”
听了张泰征的话,张懋修怒色收敛而下,陡然哈哈一笑道:“说得对,我是什么身份。”
说到这里,张懋修笑着看向周盼儿道:“有盼儿姑娘这等佳人在前,与俗人动怒,不是煞了风景,走,咱们去乐一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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