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林延潮依旧低调,将社务教给了他人,平日无事足不出户,闭门在家著书,同时每日也给徐火勃,陶望龄二人讲书。
二人在林延潮指点下学问大进,对于次年童拭信心满满。
光阴如水,匆匆而过,万历七年的正月来的有些迟,离林延潮上京赶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。
街头巷口正余着鞭炮的声音。
一摞写好的书稿放在一边,林延潮站起身活动了身子,然后走向内房,但见已作新妇的林浅浅,正在给林延潮打鞋。
同样是几个鞋面放在一旁,林延潮见了鞋面笑着道:“眼下你是少奶奶了,怎么还自己打鞋啊?去年倾银铺,当铺里的分红,够你卖几千双鞋了。”
林浅浅听了摇了摇头道:“街上卖的鞋面,哪里有自己家打的好,你就要进京赶考了,这从闽地去京城有好几千里的路,一千里路最少备一双,那还不要好几双好鞋了。”
林延潮笑着道:“我去京城赶考,一路是乘船坐车,哪里有什么功夫走旱路,你倒是多心了。”
林浅浅道:“人都有个万一的,你别催我,我就是爱做,还有不许嫌弃我做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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