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烃拿着林延潮的卷子,一篇一篇看过去,看了几篇问道:“这卷子可是按顺序排得?”
林延潮喜道:“是啊,都是从先到后排的,最后几张都是弟子县试前几日写的卷子。”
林烃没有说话,而是一张一张卷子看下去,并拿住朱笔来,在卷子上钩点圈画。
看了半个多时辰,林烃这才看完道:“你的文章颇有长进,为师本担心你才学了经学一年多去参加县试,是否太仓促了一些,但看最后几张卷子,取个县试前五十名,还是可以的。不过你竟取了县前十,颇出为师意料之外啊。”
林延潮听林烃的话,开始还比较开心,但听到后面说‘取个县试前五十名,还是可以的’,那不是说自己文章的水平勉强取中县试吗?
林延潮本想辩解几句,但想林烃是翰林院庶常,没有道理会说错。
林烃看了林延潮的神色,笑了笑道:“读书能够一日比一日都有长进,这就很好,为学与事功一样,并非看尔今日作了几分,而是看你将来能达到几分。”
林延潮受教道:“先生说的是,是弟子太急躁了一些。”
林烃道:“你府试在即,今日拿文章来,显然是想问为师,过府试的把握有多少。为师实话言之,你这文章,过县试可以,过府试勉强,过院试难。”
林延潮听了不服气道:“先生,文章这不一定的事,哪里有你这评价说的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