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行贵在一旁怫然道:“你们讽刺林兄也就是讽刺我,大家都是读书人,有什么话不妨当面直说。”
林延潮一桌的人,也纷纷道:“是啊,不要话说了一半。”
“大家摆开车马来谈。”
陈行贵朋友这边有几个衙内,说话颇有气势。
反观另一桌的人有些气弱。
当下一人道:“好,我也就道个明白。在下姓赵,我们都是侯官的士子,准备要参加县试的。半个月前,我等去了一文会,也是读书人相互论道,切磋学问。文会上,余子游余兄,此人乃翩翩君子,学问我等也是很是佩服。”
“交谈下,余兄说要是往年,以我们的才学,要过县试不难,但眼下出了一个林延潮就难说了。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,难道他才高八斗,与福清叶向高一般,都是少年神童。我们想若是我们这一届,真有神童在,无论能不能中,与之同考也是我们的荣幸啊。”
“但余兄提及了这位林兄之事。他说林兄在濂江书院读书时,不思如何破题,写文章,求学业长进之道,反而却专思背文抄文之法,以求在考试中押题蒙题。林兄,余子游说得没错吧。”
林延潮听了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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