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懒得解释。
沈师爷对林延潮道:“小友,你若是有心,就从我办事,我教你《钱谷备要》,《刑钱必览》,再教你书启,征比,挂号,帐房之学,以你的天资,不出三年就可以出师。”
“不是我夸口,那时候天下督抚的幕中,你都可以去得,不说节仪,下面的孝敬,每年都能从东翁几百两酬银。”
几百两,大伯惊讶得合不拢嘴。
林延潮听了不由心动,作师爷也是很不错啊,比讼师有前途多了。
讼师是有恶名的,但师爷却没有,而且作师爷不仅地位高,还能结识很多达官显贵的,要知道同乡林则徐在中进士前,就在闽浙总督张师诚下面,干了五年的师爷啊。
说实话林延潮是很喜欢学这些案牍之事,上辈子自己就是干这行的。林延潮顿时脑子一热,就有答允沈师爷的冲动。但转念一想,跟着沈师爷办事,也不等于要替周知县干活了,周知县此人刻薄挂恩,自己是见识过了,这样的人恐怕不是长久可以侍奉的。
这倒是有几分可惜了,不过以后也可以有机会,林延潮当下道:“学生是很想从师爷学习,但眼下读书为重,先谢过沈师爷好意了,幸好来日方长,若有暇学生一定要向师爷求教。”
沈师爷哈哈一笑道:“好,老夫的承诺长久有效,你什么时候有意,都可以来。”
这时候大伯猛地咳嗽两声,将话题扯过,当下向沈师爷委婉请求能不能在衙门任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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