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去书斋找林燎也是有点忐忑,心想是不是这一次自己考得不好的缘故,不过林燎之前说自己只要帖经,墨义对了就好了,时文自己写得好不好都无所谓的。若是他拿这个质问自己,自己就和他争论。
书屋内,林燎端坐在桌案旁,身后依旧挂着一副朱子像。
“拜见先生。”
林燎板着张脸道:“延潮,你说你事先没有读过孟子一书,可是实话?”
“是啊,弟子于四书,只明大学章句一书。”
“那你考试是怎么回事?帖经全对也就罢了,墨义竟也是一字不漏,莫非你来书院十四天内,就将孟子一书,及朱子集注都背下了吗?”
林延潮挺委屈的,当下道:“先生,你当初不是与我说,朔望课时,时文的卷子我可以不答,但贴经,墨义不能错。”
林燎想起自己确实有这么一说,但是不过是让林延潮努力向学,也没有真指望他十四日内将这好几万字的内容,都是背得滚瓜烂熟,甚至一字不错。
林燎站起身来道:“不错,我是说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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