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八成是胡提学的幕客,那也算心腹人物了,林延潮放下茶盅,站起身来道:“原来是许先生,幸会,幸会。”
许姓幕客见这少年,等了这么久时间,居然没有半分愠色,不由点点头。
而对林延潮来说,胡提学没空见自己,虽微微有些失望,但也是意料中的事,自己不过来顺路拜访一趟。
两人分别坐下。
那许先生笑着道:“那日在洪塘社学,小友技压群雄,我仍是记忆犹新呢,真是少年英杰啊,恐怕不出几年,我就只有瞠乎其后了。”
“哪敢这么说,学生后辈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,要向许先生请教。”
许先生开门见山的道:“不必过谦,小友,这一次来省城,是为何而来啊?”
林延潮道:“说来惭愧,此番进省城是家里人惹上一场官司。”
林延潮就将自己家与谢总甲打官司的事简略的讲了一遍。
许先生脸色缓了下来,笑着道:“原来如此,不过一个里长罢了,在下与侯官县衙里的贺师爷,都是同乡,此事要不要我去信过问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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