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先笑着道“邹兄不在无锡教书育人,怎么到京师来了?”
邹元标道“大宗伯,难道不知京师风云将变?”
“哦?不知邹兄所指得是什么?”
邹元标笑了笑道“在山人吐露前,想请教大宗伯,还记得当初咱们信上辩论,言的约礼约法之事吗?”
林延潮点点头道“当然。邹兄莫非今日又要来于林某辩难吗?”
邹元标笑道“论辩难,何人是大宗伯的对手?邹某怎么好意思再自取其辱。邹某当日在信中与大宗伯言道,天生民不能自治,立君治之,君不能独治理,为相佐知。相者也,一人之身而社稷朝纲所赖者,必置身与纲常天道之中而后朝廷服万民怀。”
林延潮抚须道“此至公之论。”
邹元标道“当时大宗伯回说,宰相者,乃佐君王以明正天下之礼而治理天下,这句话不知今日是否仍是认同。”
林延潮道“林某当然不会随便自食其言。”
邹元标正色道“大宗伯,明人不说暗话,王太仓去位在即,不日天子将下旨增补阁臣,若是大宗伯有意,邹某可以助一臂之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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