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潮安静地喝着茶,在吴通判看来他是在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。他也年轻过,也怀有抱负过,不少年轻的官员初任时,对读过的圣贤书还是相信的,怀着为国为民之心,一意对付地方那些不仁的官绅,然而最后被现实狠狠的打磨了一番后,他们也就退去了棱角。
自己当初为官时,不是也是如此吗?久而久之,大家都是学会和光同尘,或者反过来助纣为虐了。
吴通判心底对林延潮还是佩服的,至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当初。
“府台,不如定在后天?”吴通判心底同情,但面上却是压了过来。
林延潮皱了皱眉头,耳边又听着吴通判那些絮絮叨叨的解释。
林延潮喝着茶问道:“后天?如此急切?吴通判急着问,是不是赵家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?”
吴通判闻言所有的表情已是僵在了半空中。
日光照着亭子,亭旁的水池波光粼粼。吴通判一下子有些坐立不安,解释道:“府台,下官与赵家没有瓜葛,没有……偏袒……”
林延潮拍了拍吴通判的肩膀道:“吴别驾,不用解释,本府知道没有替赵家说话的意思,在本府官员不少人都反对与官绅对立,是其中一人,不说还有别人来与本府说。们是想两边……沟通,没错,想大家能坐下来谈一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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