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狱三木的厉害,朝臣们是闻风丧胆的。
京中甚至有人传闻林延潮已在刑讯之下,命丧北镇抚司的天牢了。
现在这北镇抚司天牢中。
林延潮穿着一席青衫,好整以暇地坐在席上。在他的面前锦衣卫的校尉,力士,牢头等十几人,相对恭敬正坐。
林延潮持卷在手笑道:“尔等既拜入我的门下,听我讲事功之学,本也没什么。但我乃阶下囚,们皆是我的官长。这令我如何言师道,此实在是为难。”
几名锦衣卫闻言道:“先生乃帝王之师,若非困于此处,我等平日也无法一睹尊颜。我等素来亲近儒学,知先生非世儒,所言皆致力经世致用,故而请先生收留我们。”
还有一名锦衣卫笑着道:“是啊,若能得先生教诲,以后拷问那些官员,我等也明白他们心思,办事也是顺手许多。”
众人都是哄笑。
林延潮笑道:“也好,们既是要这么学,我就讲些大家都明白的,吾学有经史二门。先与们说经。”
“各位可读过春秋,尚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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