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善发问之后,蔡夕欲言又止,张了张嘴,还是想再斟酌斟酌。
各自手中的茶水逐渐见底,斗尊之子斗鱼起身,亲自给一帮老前辈添了一圈之后,又拿着开口松子、核桃、马蹄酥、小米糕,一一端到了各自的案几前。
老斗尊抓起一把松子,剥了一颗,喷香的松子油脂饱满,在口腔中散发出一股香气,略微咀嚼,斗尊继续剥着松子,眉头舒展,然后看着眉头紧皱的曾善:“曾子所忧之处……某不知其余,不过,若从兵事而论,有些许拙见。”
“还请丹阳公赐教。”
笃的一声,曾善赶紧把茶杯放在身前的案几上,然后双手一拱,深深一拜。
“岂敢。”
斗尊咔咔咔咔剥着松子,然后道,“当年楚国伐随,难处有二。”
“一是溠水;二是绿林。陵师过河不利,过绿林,更不利。故而伐随不得成功,唯有经略衡山,使上鄀为郢都,东西夹攻,方有成算。”
老斗尊没有扯别的,只从军事角度来阐述随国要面临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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