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一辈子,不就是想给子孙留一点产业?
武都就是他一辈子辛苦的成果,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。就算对手是战无不胜的圣天子,他也要咬牙扛着。他就是一头疲惫的老狗,明知不敌,也要张开嘴,露出所剩不多的獠牙,极力发出恐吓的嘶吼。
哪怕这嘶吼显得那么可笑。
马腾在射虎谷中扎营。
夜幕降临,点起篝火,马云禄陪着马腾坐在帐前烤火。虽说是夏夜,晚上还是有些凉。父女俩一边喝着酒,吃着肉,一边交流近几年的情况。大部分是马云禄说,马腾听。听到马超沉沦赌博,他叹息不止,泪湿沾襟。听到庞德河东立功,他五味杂陈,既为马云禄高兴,又为马超遗憾。
如果马超有庞德这样的气度,他又怎么可能走这么多弯路。
好在马超遇到了圣天子,终于走上了正道。
马腾也理解了马超不肯回武都的心思。他深受圣天子知遇,又在安北都督府身荷重任,怎么可能回武都来割据一方。除非他像韩遂一样死了,圣天子命他回武都为一方督。
“阿爹,还记得这里发生过的大战吗?”马云禄掏出手绢,为马腾拭去脸和胡须上的老泪,又倒了一杯酒递过去。
马腾接过酒杯。“段太尉的那一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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