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修端起茶杯,浅浅的呷了一口。“文若想必知道刘宠父子为何被委任为玉门督。”
“听刘宠说过。存亡继绝,春秋之义,陛下胸怀,无愧于三代贤明。”
“刘氏之国,已经有人继承了。灵帝的血脉,却也不能因此断了。孙氏虽立国,却不忘前朝遗泽。骠骑将军以汉臣辞世,不失君臣之忠。陛下愿救弱子于牢笼,以尽朋友之义。但凡事都要做最坏打算,尽最大努力。万一出现意外,可不能横加指责。坐而论道谁不会,可是坐而论道能救人吗?”
荀彧连连点头,唐夫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。汉灵帝有二子,长子刘辨是她的前夫,没有子嗣,次子刘协就一个儿子。这个孩子如果死了,汉帝灵的血脉就算断了。天子原本可以不管,现在愿意派人去成都救人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“你想想看,有没有办法说服伏夫人?”
荀彧想了片刻。“我不在成都,不知道伏夫人是什么情况,怕是帮不上忙。不过有个人可以。”
“谁?”
“刘子初。”
杨修眉头微蹙。刘协的近臣中,荀彧、刘晔都已经跻身新朝,刘巴却去了成都。吴国君臣对他都没抱什么希望,尤其是经历了之前的各种贸易较量之后。总体而言,刘巴的很多作法都与天子的新政相违背,就算天子不计较,刘巴在新朝也没什么位置可言。
“刘子初去成都,不是为了蜀国,而是为了伏夫人母子。如果说还有可以相信的人,非刘子初莫属。”荀彧伸出细长的手指,点了点那封伏氏亲笔所书的求援信。“这封书信虽是伏夫人所书,但行文有刘子初的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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