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评心绪渐乱,却不想被马谡看出破绽,转而说起了西域。“西域万里,据说皆是不毛之地,能有什么机会?”
“西域有良马,有美玉,再远些还有希腊、大秦,机会很多啊。眼下的玉门督是故汉陈王,当初陛下委任他为玉门督,就是给刘氏一个重新立国的机会。小小玉门,岂能立国,至少要往葱岭以西千里。我估摸着,没有三五十年,西域是太平不了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秦宓抱着一摞书,赶了过来,盯着马谡,一脸惊讶。
马谡茫然地看着秦宓。“足下是……”
“他是我的同伴,广汉绵竹人,姓秦名宓,字子勅……”
“原来是蜀中名士,失敬,失敬。”马谡长身而起,拱手施礼。
秦宓也没搭话,就在一旁坐下,将手里的书放在案上。“足下刚才说,吴帝委任陈王宠为玉门督,是想给刘氏一个重新立国的机会?这话从何而来,确切吗?”
辛评心中一动,却没有说话,静观其变。马谡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。“千真万确,这是我兄长听关督亲口所说。关督曾在陛下身边为郎,亲耳听陛下对陈王说的。且以常理论,吴虽代汉,却非篡夺,陛下登基之时,献帝已崩,新君迟迟没有即位,刘汉名存实亡,陛下完全没有虚言安抚的必要。”
马谡说着,有意无意的扫了辛评一眼,眼角带笑。
辛评心中明白,却只能佯装不知。新君到现在都没有即位,汉朝无帝,早就亡了。孙策的确没有必要用这个办法来安抚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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