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人收到消息,赶出来迎接。别人来拜祭,她可以不见,孙夫人来了,她不能不露面。这个小姑可不是一般人,她虽然出嫁多年,在孙家的影响力却不可小觑,比孙坚的弟弟孙静还要大得多。她若是晚生二十年,不亚于孙尚香。吴夫人从内心底敬畏这个小姑。
“我们孙家真是不幸,长兄去得早,才华最出众的二兄又英年早逝。”孙夫人抹着眼泪,感慨不己。“好在伯符有出息,事业有成,二兄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。”
吴夫人听了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“伯符的确事业有成,就是太忙了。回建业这么久了,天天处理公事,连来拜祭一下亡父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孙夫人握着吴夫人的手,轻轻拍了拍。“嫂嫂,你这可是错怪伯符了。伯符可不是那种不孝的人,他对父母,对长辈,甚至对我这个已经嫁出门的姑姑都是很周到的,对几个弟妹就更不用说了,有目共睹,富春孙氏、徐氏几百口人,提起伯符,哪一个不赞不绝口,夸他仁孝?”
吴夫人有些惭愧。“妹妹,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吴氏就不知恩似的。”
“是我口拙,一时失言,嫂嫂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孙夫人抹着眼泪,连声致歉。
吴夫人有些讪讪。孙夫人一来就说孙策的好,她自然清楚孙夫人来不仅仅是祭拜孙坚,而是另有用意。她也不是糊涂人,知道这件事有些任性使气,可是让她松口,她还真不太愿意。这是个难得的机会,不仅可以杀了韩当,还能保护孙权。孙策的心机深,未必就信了孙权的说辞,将来见到韩当,难免会让他与孙权对质,如果两人说法不一样,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。借着这个理由除掉韩当,一了百了。
孙策越是迟迟不来,她越是不安。孙策是她的儿子,孙权同样是她的儿子,而且是受了委屈的儿子,她这个做母亲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。
拜祭完毕,吴夫人将孙夫人引到一旁,分宾主落座,命人奉上茶水点心,寒喧了几句,便又重回主题。“妹妹从城里来,可知伯符在忙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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