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翻说完,斜睨着鲜于程。“来找你的人是姓金还是姓毛?我估计不出这二姓,最近闹得最凶的就是这两家了,据说金家那个叫金奇的招募山越,准备武力夺取,结果消息走漏,又准备不周,将贺家当作目标,结果被人打了个伏击,死了好几个。”
鲜于程的黑脸涨得通红。
孙策一看,知道虞翻没有说话,鲜于程十有仈jiu是被人利用了。不过他也很好奇。“仲翔,你说的贺家是山阴贺家吗?”
虞翻点点头。“贺家最早关注到歙砚生意,如今歙县最大的砚石作坊就是贺家的。贺家舍得下本钱,精工细作,他们制作的歙县从一开始就是文士追捧的上品,号称金砚,片石片金。宫里用的砚应该就是贺家的产品。”
孙策将信将疑,让人取来几方砚,虞翻轻松找到了贺家砚坊的标记。
虞翻对鲜于程说道:“你拿这些砚和金氏、毛家的砚比一比,看看有什么区别。不是我说,这么好的砚石让他们制砚实在是糟蹋。你知不知道很多人买了金毛二家的砚后,嫌他们的手艺太差,又去请贺家的工匠改制?他们还担心宫里取砚不止?就他们那手艺,谁看得上啊。”
鲜于程尴尬不已。
孙策抬手打断了虞翻。鲜于程可没他这样的口才,又理亏在先,再说下去,鲜于程就有挨呲的份。他也是一份好意,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。孙策关照了鲜于程两句,让他先下去了。
“仲翔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“喏。”虞翻出了闷气,心情好多了。“大王,我以前吃这咸鱼的瘪不少,今天难得逮住机会,一时失态,还请大王恕罪。”
“这可是真不容易。”孙策笑了几句,拉回正题,问起虞翻对当前形势的意见。刚才张纮、郭嘉在场,虞翻没有说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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