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越主意打定,举起酒杯,豪气干云。“干!”
——
贾诩推开门,眯起了眼睛。
夜里下了雪,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,天地间亮得有些刺眼。
阎温拱着手,站在阶下,缁冠的顶部变成了白色,肩上堆着厚厚的雪,脚下的雪更厚,已经漫过了脚踝。阎温闭着眼睛,脸色发青,一动不动。
贾诩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胡车儿。胡车儿很委屈地吧哒着嘴。贾诩没有再说什么。论力气,一个胡车儿能打十个阎温。论口才,十个胡车儿也敌不过一个阎温。
“伯俭,这是为何?”贾诩一声轻叹。“快进屋,快进屋。”又对胡车儿说道:“还站着干什么,还不去温些酒来,再取些吃食。”
胡车儿应了一声,匆匆去了。阎温却晃了一下,险些栽倒。他扶着廊柱,哆嗦着发紫的嘴唇,强笑道:“文和兄,温有一事不明,夜不能眠,想向文和兄请教,希望没有打扰文和兄休息。”
贾诩连连摆手,扶起阎温,将他拉到屋里。阎温浑身冰凉,两条腿也冻得像木棍一样,只能靠在贾诩身上,慢慢挪进屋里。贾诩脱下他的外衣和鞋,将他推到还有热气的床上,用被子裹好。阎温打着寒战,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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