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坚说了孙策分割会稽的计划,见朱儁没什么兴趣,便闭上了嘴巴。两人相对无言,一时气氛有些尴尬。朱儁问了一些情况,得知幽州生乱,公孙瓒和刘和同归于尽,不禁一声长叹。幽州失控,朝廷手里的筹码又少了一个,一直受限于战马的孙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同时用兵幽州和交州,钱粮支撑得起吗?”
孙坚苦笑。“这事的确令人头疼,孰先孰后,还要进一步考虑,不过我听伯符的意思,不管如何,眼前要解决的既不是交州也不是幽州,而是青徐。”
“他做事比较稳。”朱儁有点尴尬。他刚刚还怀疑孙策可能在背后做了手脚,现在却知道眼前的形势绝非孙策所希望的,要恢复青徐至少要一两年时间,幽州也比交州更迫切,孙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朱符不利。以孙策那步步为营的做事风格,绝不会这么鲁莽。
那是益州刺史曹操?
腊月二十八,大雪。襄阳书院。
蔡邕坐在窗前,隔着一尘不染的琉璃,看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雨,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他在襄阳住了几年,往年也下雨,但只是薄薄一层,很少有这么大的雪,可是今天入冬以来,这已经是第二场大雪。襄阳如此,老家陈留只怕更冷。以前听人说过,孙策曾经断言天气会越来越冷,他当时觉得孙策信口,现在看来却不能不信了。
细想起来,这百余年的雪灾、霜冻的确是有点多啊。研究历史就是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他这个史学大家,研究历史十几年,又正在撰写《五行志》,却没有想到这一点,反倒是孙策那个不读书的武人率先提出这样的观念,实在有点没面子。
难道这灾异真的皇帝没什么关系,只是一个自然现象,一种像四季一般周期性的循环?细想起来,似乎的确有点这种可能。往过了说,豫州在尧舜时还是有象的,现在却一头也看不到了。往近了说,几十年前,并州还是有大片竹林的,现在也非常少了。
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天才,生而知之?自己读了一辈子书都没看破的事,却被他一语道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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