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出,人群一阵兴奋的骚动,如同一阵清风掠过,惊起飞鸟无路。
很快,滋水上出现了更多的帆影,一艘巨大的楼船缓缓驶来,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战船。楼船上树着大纛,战船上举着战旗,被南风轻轻吹拂。
船腹下翻滚着白色的浪花,搅乱了滋水,巨大的船体推开一道道波浪,拍打着两岸,哗哗作响。
楼船靠岸,舷舱打开,盛装的甄宓在十名威风凛凛的羽林女卫保护下下了船,缓步来到张夫人的车前。张夫人不敢怠慢,早早的站了车,在路边等候。等甄宓走到面前,躬身下拜。
“民妇张氏,见过夫人。”
张氏身后的甄氏、张氏男女纷纷请安,一时间莺莺燕燕,好不热闹。
人群中,十几个少女眼热地看着甄宓,看着甄宓身后那十名身披甲胄的羽林卫。虽是女子,可是披上甲胄之后,这些羽林卫英姿飒爽,让人挪不开眼睛。在她们的衬托下,甄宓也有了一番大富大贵之家也难以企及的皇家威风。
待张夫人等人见过礼,甄宓还礼,挽着张夫人的手,一声“阿母”刚刚出口,眼泪便涌了出来。张夫人掏出手绢,为甄宓拭去眼泪,笑道:“阿宓,今天是我们毋极甄氏最风光的时候,你应该开心才是啊。”
“阿母,我就是开心呢。”甄宓抱着张夫人的手臂摇了摇,撒起了娇。离乡数年,她与母亲亲近的时候太少了,上次他们去建业,见面的机会也屈指可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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