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时行稍稍迟疑了下,旋即道:“我也觉得陛下的要求委实有些过分。”
曹恪明白申时行是在口是心非,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,于是出声道:“二位叔伯还请息怒,晚辈倒是觉得,陛下此番要求,其实也并不过分。”
“这还不过分?”
王锡爵瞪向曹恪。
曹恪忙道:“王叔叔息怒,晚辈只是觉得这关税其实也并不多,而陛下亦非要直接拿去,是以各地上缴的实物来交换,而原因也是因为户部方面在算账的时候动了一些手脚。另外。”
他稍稍顿了下,又继续道:“另外,这也是能够将新法维持下去的唯一办法。”
王锡爵拂袖怒哼道:“如果这新法变得面目全非,那我宁可废除新法。”
曹恪道:“其实这么做,新法也并没有变得面目全非,陛下只是将关税的制定和税银的存放改变了,那柳宗成也是一个牙人,据我所知,他与信行也有合作。
说不定这新的关税,就是他委托信行来制定出来的,今后将这关税交给信行来计算,对于内阁而言,其实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。
这关税一直都存在,为何这回大家反对的恁地激烈,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许多人认为关税制定得不公平,若朝廷不做出调整,只怕很难平息众怒,换一个人来重新计算关税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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