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应鳞皱眉道:“关于卫辉府现在的情况,我也没有看明白,我方才去询问过,有很多拥有免税权的士绅、地主,如今也都缴税,这可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薛文清摆摆手道:“话不能这么说,他们其实还是免税的,只因如今一个人一年只需要缴纳一两二钱的税,如他们的夫人、女儿自然不需要出去做事,那本就不用缴税,故而导致很多免税的士绅,都主动要求缴税,因为这还能博个好名声,只不过他们雇人和立契的话就得缴不少税。”
姜应鳞笑道:“薛兄,知我性子直,不会拐弯抹角,以前他们可都是想尽办法借用免税特权,兼并土地,隐匿税收,如今郭淡只是将地税分摊到每个人头上,他们为何不想办法不缴这税,是怕了郭淡吗?”
薛文清摆摆手道:“如今已经废除佃农制,又有很多大富商来此做买卖,他们可都是要雇人的,谁若不缴税,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人上他们家干活,如今卫辉府可不愁没活干。
另外,这不缴税比缴税的损失更大,那些作坊里面的丝绸、棉花,酒楼里面青菜、家禽可都是从他们那里买的,他们若不缴税,那谁也不会与他们合作。
郭淡真正厉害的地方,在于他没有让地主拿更多的钱出来,去分担百姓的负担,而是让百姓赚到钱的同时,让地主赚更多的钱,故而他的‘契约体系’才会得到大家得拥护,就这一点,我看朝中大臣,多半都比不上他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姜应鳞彻底明白过来,又看向薛文清道:“听薛兄的语气,似乎对郭淡已经是心悦诚服。”
“这我也不能否认。”
薛文清道:“虽然如今的卫辉府充斥着铜臭味,每个人都想挣更多的钱,但与公正、平等共存,借用郭淡的话来说,只要不违法,赚再多得钱,那就是应得的,无可厚非,比起以前的卫辉府,我倒是更喜欢现在的卫辉府,故此我又回到这里,只可惜.....。”
说到这里,他嘴角突然露出苦涩得笑意,“也不怕泰符笑话,前些天,我本也想去诉讼院做事,出一份力,维护这卫辉府的公平、公正,却被他们拒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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