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基郁闷地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于谦突然慢悠悠道:“师父,伯夷叔齐,采薇而食,周王为何不处死二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淳瞧了眼徒弟,忍不住笑骂道:“你小子明知故问,商朝亡国,不是两个废人可以回天改命。与其杀了他们,不如当做摆设,提醒世人,前朝已逝,人力难追。对了,就像咱府上的老张,先帝不也是没杀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正从外面经过的张定边听到柳淳的话,气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姓柳的,你把老夫当成废人了!不当人子,不当人子!”张定边恶狠狠道:“老夫比先帝活得寿命长,比先帝的儿子孙儿寿命长,老夫要一直活下去,活着参加你柳某人的葬礼。然后在你坟头撒尿!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定边中气十足,声音在耳边震荡,简直跟打鼓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徐钦吓得缩了缩脖子,“小姑父,我怎么觉得他是个老妖精,会一直活下去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淳耸了耸肩,“那又如何,朽木而已,咱们还是说正事吧!于谦讲得有道理,这两个人,就算是替孔家画下了句号,从此之后,曲阜孔氏就变成了历史名词。他们再也没法为非作歹,鱼肉乡里了。我打算安排人员下去,搜集孔家为非作歹的事情,集结成册,就放进孔庙里。还有,要把这次发配东番岛的事情,刻成石碑,也放在孔府前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日后再有人研究孔夫子的思想没问题,宣扬儒家教化,也不无不可。但是想重新让孔家死灰复燃,那是万万不能!而且我相信经过这一次事件,学者势必会重新阐发儒家学说,那些不合时宜的糟粕会自动剔除干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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