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喝多少,就迷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淳的习惯就是酒后吐真言……他跟沐春讲了一大堆,该怎么经营云南,他全都说了,是竹筒倒豆子,一点没剩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想在云南屯田,站稳脚跟,这办法不能说错。可屯田就要土地啊,土地从哪里来?自然是从土司手里抢!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,所以土司叛乱,时有发生,朝廷受限于土地限制,也没法快速壮大实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咱们变个思路,用商业的模式去看,一切就不同了……我们不要土司的田地,这就避开了最核心的问题。所以,别看那帮土司跟我诉苦,叫嚷,他们远没有破釜沉舟,跟朝廷拼命的勇气,因为没到那一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他们划了一条道,就是充当朝廷的先锋,向南发展,朝廷也的确可以帮忙,我们出人,出力,解决一些难啃的骨头,剩下的交给土司,让他们喝点汤汤水水,顺便呢,我们也招降纳叛,扩充疆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要记着一点,咱们不直接抢土地,开始我们只是设立商贸据点,跟他们做生意,公平买卖!一定要公平!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淳眼睛放光,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,笑嘻嘻道:“有矿场帮着他们开了,有木材运出来,顺便帮着他们修路,架桥……总而言之,我们只要把手伸到这些地方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你要问了,那说到底,土人不还是土人吗?我们如何能真正掌控这些地方呢?这就是水磨工夫了,我们可以设立学堂,对土人子弟进行教育。别觉得土人脑袋笨,其实人出生的时候,智商差不多,虽然略有不同,但却没有长大后表现的那么明显。关键还是教育,把教育做好了,我们就能培养出来一大批,跟我们一样的青年子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反过来,我们用这些青年人,去彻底改变土司……朝廷曾经有人提到过,要改土归流,说变土司官吏为流官,以为这样就能平定西南。要我说,还不够!真正想平定西南,要紧的是均田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要在西南,彻底实现均田!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站稳脚跟。另外,移民实边,鼓励商贸,兴修水利,铺路架桥……这些事情都要做,都怠慢不得……要做这么多事情,就要有钱!钱从哪里来?就要想办法从四处张罗……当然了,管朝廷伸手要,那也是一个办法。不过不一定够用,咱们还要想办法。比如说,向南征讨没有臣服的土人部族,从他们手里抢夺财富,劳力,进行商贸积累,这也是个办法,你琢磨琢磨,有没有道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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