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淳为难道:“陛下,不是臣要说这些,而是陛下要臣变法,可臣首先遇到的难题,就是陛下定的法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定的什么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划分粮区,施行粮长制,每个粮区,根据情况不同,有的把粮食送到布政使衙门,有的送到卫所充作军粮,有的甚至要运到京城,交给户部太仓。如此混乱无序,臣如何收税?臣这个同知管不到卫所,更管不得户部,这,这让臣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朱眉头深锁,“你是要朕废了粮长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觉得即便不废粮长,最起码也要规定,某一地区的税赋,统交给一个衙门,然后一级一级上交,最后汇总到太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还有一个建议,那就是把各地能截留的数额确定下来,这样呢,地方就有了做事情的钱,臣前面提到的种种政务,都可以从容推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柳淳跟老朱讲了许多,全都是他半年来的思考。

        光是改革财税,远远不够,衙门的职能也必须调整,换句话说,就要增加官吏……很不幸,老朱一直担心官吏盘剥百姓,敲骨吸髓,所以他极力约束官员。甚至把征粮这么重要的事情,都交给了来自民间的粮长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事与愿违,老朱得到的只是一个最低效的征税系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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