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回京之后,却发现处处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说原来他经常去东宫讲课,像什么黄子澄啊,齐德啊,许多文官也时常出没东宫,甚至跟太子形影不离。但现在的太子,明显跟他们疏远了。东宫不再是文人的天下,包括梁国公蓝玉,他就经常出入东宫,还教导皇孙兵法武艺。

        最近几天,那个柳淳又天天往东宫跑,商讨税赋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去这种事情都是他们文官的专利,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?难道变心了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清楚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詹徽叹了口气,“这两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叫柳淳的小兔崽子,自称是郭氏传人,还标榜学问承袭墨子和杨朱,最是刁钻古怪,奸佞狡诈。头些日子,老夫在金殿上也吃了他的亏,陛下和太子受了此人挑唆,有意改革财税,这大明的江山,又要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练子宁吸口气,“近些年励精图治,国库还算丰盈,又何必改革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詹徽哂笑,“这有什么不解的,柳淳那个小奸贼不过是以改革为名,行削弱士人之实,这重税徭役,都要落到士绅的头上!自古以来,无恒产者无恒心,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,乃是所有盛世的根本所在,可当下奸佞妖言惑众,离间陛下和士人的关,居心叵测,其心可诛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詹徽提到了柳淳,那叫一个咬牙切齿,恨到了骨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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