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睿哼了一声,怒道:“柳经历,你出言越发无理取闹?莫非你想说老夫尸位素餐,辜负了圣恩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非也!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淳笑道:“茶农靠着天吃饭,他们说出来的话,自然可信,因为没人会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。倒是汪大人,你不管什么时候,都有禄米可吃,不饥不寒,自然也就不上心了对了,我还听说,天降大雨,百姓忧心忡忡,担心庄稼。诗人反而喜欢泛舟江上,只为了看雨中的杨柳依依,诗情画意,回来之后,好提笔写就名篇佳作,他们只恨雨下得不够大哩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柳淳!”

        汪睿真的怒了,这个小兔崽子,他说话也未免太阴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光是他,所有文人都被柳淳捎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不识人间疾苦,尸位素餐这可是对文官最强烈的指责,比骂他们祖宗还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汪睿知道跟柳淳讲不出什么道理,急忙转身,对着朱元璋哭诉道:“启奏陛下,柳淳年纪轻轻,信口雌黄,金殿之上,胡言乱语,又大谈商贾之事。全然忘却皇宫地陷,龙庭震惊。此等奸佞小人,理当逐出殿外,朝廷大事,岂可听从黄口小儿之言!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先生一番高论,掷地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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