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缙一开口,就从开支入手,显然正中下怀,朱棣听得很认真,这也让解缙格外鼓舞。
“陛下,海运并非不需要劳力,相反,海运所需的劳力更多。只要稍微给百姓一点时间,他们还是会找到生路的,所谓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不穷啊!因此臣觉得只要抓住那些挑唆的野心之辈,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解决,陛下大可以不用忧心。”
解缙刚刚说完,道衍就把眼睛睁开了,微微冷笑。
“真是好一番高论吗!解缙,老夫问你,漕运和海运需要的工人一样吗?运河沿线的数百万人,如何能拖家带口,迁到海边居住?”
“老大人,我说了,要的是劳力,不是家眷。”
“那家眷怎么办?扔下不管吗?”道衍的三角眼寒光四射,充满了杀伤力。解缙被盯得很不舒服,脸上泛红,只得道:“姚大人,自古以来,慈不掌兵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两全其美固然好,但恕我才疏学浅,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道衍沉吟道:“既然没有想清楚,就不要随便乱动,偌大的朝廷,方方面面,牵连甚大,一旦不慎,就会出现乱子。这次明教作乱,就是个明证。老夫身在应天,并不清楚情况,不过老夫觉得,一切以稳妥为先,还是不要急躁冒进。”
道衍说这话的时候,还扫了下柳淳,很显然,他是说给柳淳听的,毕竟解缙还没有放在他的眼睛里。
整个大殿里面的气氛十分诡谲,解缙被道衍像孙子一样训斥,根本不敢还嘴,吴中就更是不管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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