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小小的考试,就把整个京城的文官弄得欲仙欲死。不得不说,朱棣这一手实在是够狠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柳大人,下官一直想跟大人谈谈,却又碍于情面,不敢登门,蹉跎了这么久,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个事。”黄观感叹万千,“柳大人,到了今天,下官总算想清楚了一些事情。天下的事情,归根到底,还是出在了士人不争气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淳耐心听着,还给黄观倒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我这里,黄兄可以畅所欲言,出的口,入我的耳,不用担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观自嘲一笑,“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,当年我之所以站在了伪帝的一边,说到底还是贪图安逸,不愿意放弃到手的特权。不光是我一个人,还有亲朋好友,子孙后代。都想着靠着士人身份,坐享其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这些人太天真了,总想着可以什么都不动,就让天下大治,抗拒变法,自欺欺人。以一国敌一隅,无论怎么说,都是我们愚蠢糊涂,败得一点都不冤!”

        黄观满满喝了一大口茶,脸色泛红,竟然像喝了酒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完了我们,再看看现在的臣僚,虽然强了一些,但是下面办事的官吏,还是老一套作风。一旦没了上面的压力,他们就会故态复萌,变本加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淳听着黄观的话,深表赞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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